【伪装者】【楼诚】毒蛇与青瓷（十三）
十三
毒蛇在青瓷眼中，一直都是通情达理、温和善良的化身，一条不温和不善良的蛇又怎么会不求回报的冒险救自己出地宫呢？可有时毒蛇又特别的专横，甚至咄咄逼人，比如现在，青瓷买回来一张很大的床榻给毒蛇，把原先那个比较小的搬到了阁楼，并跟毒蛇说自己以后就住阁楼了。
“不同意！”毒蛇气的直接化出原形，昂着头道，“什么理由？你都不给我个理由就想分床睡！”
“大哥，我最近不太舒服。”青瓷脸色有点尴尬，“我只是不想影响你休息。”
“不舒服？”毒蛇愣了愣，“哪儿不舒服了？”
“晚上有时特别的难受，一开始只是人形的时候这样，最近原形时也如此。”
“会不会是走火入魔了？”毒蛇变回人形，语气很关切，“你最近练习法术练的太勤了，虽然勤勉是好事，不过我也跟你说过，过犹不及，要适当休息才行。”
“或许是吧。”青瓷移开目光。
“等等，如果是练功过度因此疲劳，那跟睡哪儿有什么关系？”毒蛇狐疑极了，“青瓷啊你跟凡人接触久了，是不是也染上了撒谎的毛病？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，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谎言，我劝你以后还是少说为妙，尤其在大哥面前。”
“大哥，我不是要对你撒谎！我！”
“不是撒谎又是什么？”毒蛇近前一步，“如果要我相信你的话，至少你得敢于直视我，面色坦然语气恳切懂吗？像你这样，目光沿着屋椽乱转，就算我想相信你都难。不过——你不愿意说实话，大哥也不勉强你。出了地宫，得了自由，难免会跟大哥生疏起来……”
青瓷闻听此言，表情真是十分的难堪，声音也低沉起来，“大哥竟这么想……”
毒蛇眼角瞥见青瓷沮丧的样子，神情顿时缓和下来，索性再近前一步，凑到青瓷耳边，“到底什么苦衷，严重到需要疏远大哥的地步？说出来大哥给你出主意如何？”
青瓷沉默了一会儿才道，“这两天晚上总做奇怪的梦，醒来的时候……被褥就脏了，我觉得这种情形下，大哥睡在旁边……不太好。”
“哦……啊？”毒蛇呆了呆，接着表情莫测高深起来，“前些天你追问我，什么是双修，我跟你说集市的书肆里有时会有一些艳本，看了就明白什么是双修，你是不是真的去看了？”
“是去看了。”青瓷抬眼望向毒蛇，“大哥，我在想，是不是不该看……”
“不是！”毒蛇打断青瓷的话，“你现在既然化了人形，又在凡间行走，早晚有一天，会做些奇怪的梦，发生一些奇怪的变化，这都是躲不掉的。你也无需如此焦虑，顺其自然即可，七情六欲只是人形的一种常态，不是什么灭顶之灾。”
“话虽如此——”
“这样吧，”毒蛇斩钉截铁的道，“你焦虑无非就是不喜欢失控的感觉，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感到惊骇，大哥说的对不对？”
“对……”
“所以，只要学会控制，解决这种焦虑，也就平安无事了，搬什么阁楼啊，纯属自己吓唬自己。”
“……大哥的意思，是不是我练功的方法不对？”
“跟练功没关系。”毒蛇无奈了，“看来你是真不明白，还是让大哥来教你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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